果。”
这话乍一听委实嚣张,可裴家姐弟却与旁人所想不同。
裴素锏抬手虚攥着拳掩住唇边险些暴露的笑意,微侧过头扫了眼坐在旁边的弟弟。
“王爷既想得清楚,必然也不需要理会旁人怎么想。”裴玉戈举杯遥向晋王,不等对方说些什么便仰头一饮而尽。
他容色倾城,是天生的男生女相,素日里贯是一副端方君子模样,在外几乎不曾有过方才那般豪迈之举,这份与众不同不免令在座好多人都一时看着他犯起痴来。
杯盏被裴玉戈倒扣在桌上,他施施然起身一拱手道:“请王爷见谅。裴某不胜酒力,冬日又一向受不住寒气,先行告辞。搅扰之处,也请诸君海涵。”
说罢竟真的放手就走,裴素锏跟着起身,亦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也跟着走了。
晋王如今得天子优待,在朝中炙手可热,此刻被他视之为唾手可得的美人当众落了颜面,那装出来的体面矜贵自然荡然无存。他转头立刻将矛头对准了正在无声笑着的萧璨,抬手便打算教训一番。
只不过巴掌没能落到对方脸上,反倒是因为抡起胳膊扇对方被躲过,脚下又被绊了下而直接扑在了面前摆着佳肴的桌上,不仅如此,萧璨反手便牢牢扣住了晋王的肩,将人死死按在了一片狼藉之上。尽管晋王想挣扎着站起,奈何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萧璨,那点子反抗之力根本不值一提。
最后的那点子自恃为皇族的骄傲也在听到宾客之中传来几声压抑的笑声后彻底消弭,随即转为恼羞成怒。晋王也顾不得那些体面,出声怒斥道:“你们是死人嘛?!还不按住他!”
斥责的自然是萧璨身后代替天子监视看管弟弟的两名禁军骁卫,然而禁军受命于天子,即便身份地位远不如晋王,也根本无需听对方的号令。
年长些的那个道了声得罪,还是扣住萧璨的肩‘适当’拉了一下,不过感受到雍王掩在平静表象之下极具力量的肩臂,那骁卫到底是没有用足力量去抗衡。当日春猎那神来一般的数箭,但凡是正儿八经习武出身的人便知道那几箭代表了什么。单纯以武人的眼光来看,禁军这两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只不过出于忠君之念及君臣尊卑,当着人还是要依照天子的吩咐有所作为的,至于晋王会不会因此受辱,并不需要他们俩在意。
在场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出门道,在多数文臣眼中就是晋王被萧璨用一只手就按住动弹不得,且自始至终萧璨面上都是平静如水,既不曾因为晋王的贬低而恼怒、也没有因为出手令对方当众出丑过后的得意自满。
喜怒皆不形于色,与从前那个风流爱笑的逍遥王爷判若两人。
在场不乏士族权贵的当家人,月前京城疯传的流言他们听得更多也更为相信,只不过眼下局势似乎并不利于雍王,是而他们也只是心中有所动摇,面上无人敢押上全家全族去当出头鸟。
宾客之中唯有清河郡王敢为晋王开口求情,他起身向主位的萧璨浅行了一礼,微笑着劝说道:“殿下,晋王兄心直口快,不免有行事不周之处。可他到底是今日的主家,殿下还是原谅晋王兄失言之处,放开他吧。”
同为因萧璨被猜忌而得以回京的一脉皇亲,清河郡王为人由于过于老好人了些,在京中人缘虽好,却实在没有晋王这般在天子面前得脸。只是此刻他当众为晋王‘解围’,倒教人注意到清河郡王这一支的存在。两相对比下来,自然显得晋王格外愚蠢嚣张。
萧璨开不了口,不过倒是听了劝松开手,晋王这才得以站起身,只不过刚才扑在面前席上,那身华服胸前沾了油渍与菜肴的汤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晋王铁青着脸走了,甚至顾不上和害他出丑的萧璨清算什么。这主人一走,前院的宴席自然是很快散了。
裴家姐弟虽早早离席回了侯府,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一点没错过,自然有愿意卖侯府这个人情的朝臣私下托了人将这些事一一说给裴玉戈听。
裴素锏多年都在军中,闻听自然是直白表达了痛快之意,不过见弟弟蹙眉不笑,她也稍稍敛了面上悦色,尽量轻声询问道:“玉戈,在担心雍王的嗓子还是什么?”
裴玉戈摇头没答,姐弟俩静静坐了一会儿,徐正礼便进来行了礼禀报道:“大小姐、大公子,孙校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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