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比上一辈子的表现还糟糕!赵构不停的对自己说,他将脊背尽量的挺直,双目绝不斜视,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迎接他的并不是金兵的东路军主帅完颜宗望,而是一队普通的金兵。金人为了要立威,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唰的一声在赵构的头顶架起十字,一个百夫长模样的人喝道:&ldo;来者何人?&rdo;赵构忽然问道一股骚味,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吓得尿裤子了,但随即听见一个声音哆哆嗦嗦的响起:&ldo;宋宰相张……张昌邦和……和康王前来……前来拜会……&rdo;赵构在心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被吓得尿裤子的人不是自己,是身边的张邦昌。赵构将头微微的昂了昂,用着波澜不惊的语气道:&ldo;宋庭依照贵国要求,送来了国书和要求割让三镇的地图,吾为大宋使者,请求面见上国元帅。&rdo;他的声音很平静,在这个时候赵构要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只有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尽管害怕,但是他懂得隐藏,懂得掩饰,懂得‐‐装。岳飞赵构和张邦昌被带到了金营,东路军主帅完颜宗望并没有立刻来见他们。这不过是金人的策略而已,先将这两个使者晾一晾,杀杀他们的胆气和威风,然后再来谈。等到赵构进入金人为自己安排的营帐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再抖了,似乎身在金营这件事情,不如自己记忆中的可怕。至少,前来示威的金人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至少,比起他所经历的兵火战乱,背叛刺杀来说,这一切,的确没什么好怕的。赵构记得很清楚,当年看见金人当着自己的面敲碎宋朝俘虏的头盖骨的时候,他那满腔热血的心凉了一下;他也记得清楚,当年看见金人军威肃整的从自己前面路过的时候,他的勇气消失了大半;他更记得,当金兀术闯入自己的营帐,威胁要砍掉自己脑袋的时候,自己的胆子已经没有了。那年的印象太过深刻,留下的阴影太重,在今后的几十年中,这种阴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扩大,将他笼罩。可赵构发现,自己再一次面对这些的候,竟然有着一种轻松的感觉。不就是敲碎俘虏的头骨,将其白花花的脑浆留在自己脚下么?自己见过比这更可怕的易子而食;不就是金人军威肃整么?他见过比这军队更加有威严的岳家军。不就是金兀术闯了进来,对着自己磨刀霍霍么?赵构在心中笑了,他知道金兀术不会杀自己,记忆中的可怕一旦出现在面前,再一次上演的时候,他发现真相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真的,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赵构在心中对自己说,他发现自己变得真正的镇定了。那年自己太年轻,没有见过这样的世面,这样的威严,这样的残酷,所以从那个年轻身体里所冒出来的热血和勇气,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可赵构发现或许是因为自己老了的原因,他对于这些威胁无动于衷。就好像第一次杀人会吓得三天三夜不敢睡,第二次杀人就会变成心中胆颤,第三次杀人只觉得手软,第四次第五次,杀得多了,就会变得麻木,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赵构发现,自己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经历过那么多的威胁之后,在面对这次威胁时候,感觉只有一个‐‐麻木。金兀术腰间别着一柄长剑,他将头盔取下,用长剑敲着头盔,声色俱厉:&ldo;你们汉人从来都不讲信用,不是好东西!你也是一样,说,你这次来有什么阴谋?&rdo;赵构很奇怪自己在这一刻能够心如止水,他在往常,甚至在踏进金营的时候,因为想到当年金兀术凶神恶煞,徒手在自己面前拧断人脖子的凶狠,都害怕的手发抖。可现在这一幕正在上演,赵构反而没了感觉。或许是有的,他感觉有点渴,所以抬起几案上的茶盏,悠闲的揭开盖子,撇开杯中浮在水面的茶末,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声调不变:&ldo;四太子火气太旺,容易伤身,不如坐下喝杯茶。&rdo;金兀术愣了一愣,上下打量这位前来当人质的王爷。他知道宋庭的赵氏都是些胆小怕事的脓包,但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闲暇,淡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他的皮肤白皙,下巴有些尖,身上穿着亲王的正式官服,绛纱为袍,白衣为里,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沉寂和漠然,根本不是他这个年龄的皇族所该具备的。赵构没有去理会金兀术,他记得这个今年三十岁的金人很仰慕中原文化,学说汉化,穿汉服,甚至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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