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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伸手给他抹了。刑炎歪头看他，眼睛不太能睁得开：&ldo;嗯？&rdo;秦放低头冲他笑得挺温柔：&ldo;帮你擦一下。&rdo;刑炎于是接着冲头。刑炎刷牙的时候换成秦放洗脸洗头，他洗头就方便多了，用手随便扑几下就齐活儿。刑炎没有机会帮他擦耳朵，等了半天也没看秦放哪里沾泡沫，最后只能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周斯明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晚上也没有回来住。司涂把他的房间收拾了，宫琪小声问了句：&ldo;他还会回来吗？&rdo;司涂认真想了下，说：&ldo;会吧。&rdo;刑炎却说：&ldo;不会。&rdo;司涂又想了想，之后摇头说：&ldo;我不知道。&rdo;韩小功跟他吵了半宿，第二天看起来一切如常，还吃了很多东西，很难想象晚上和周斯明吵那么凶的人是他。可偶尔不说话的时候他也发呆，脚踩着沙发，下巴支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睛盯着一个点，有点发直。秦放坐到他旁边去，韩小功看他一眼，笑了笑，秦放也笑了下，没跟他说话。&ldo;我一般没睡好觉的时候不让别人坐我旁边，因为丑。&rdo;韩小功过会儿开口说。秦放笑着摇头：&ldo;太看得起直……男生的眼睛了，不知道有没有区别，真有我也看不出来。&rdo;韩小功点头说：&ldo;所以没撵你。&rdo;秦放陪他坐了半天，他们也没聊什么，后来刑炎叫秦放一起出去，秦放走之前在韩小功肩膀上轻轻按了按。韩小功笑了声说：&ldo;你们这种阳光系的暖直男，真是招人掰。&rdo;秦放抬抬眉毛说：&ldo;有人掰了。&rdo;韩小功说：&ldo;你本来也没那么直，人家不掰你最后你也一样。&rdo;他说完秦放没再说话，跟刑炎出去了，后来自己想想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他以前小姑娘没少追，短短的恋爱没少谈，但也确实没那么心动过。比起现在来说，从前那些实在没什么恋爱的滋味，感情上也没有任何冲动。秦放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刑炎骑车带着他，最后去了一家福利院。刑炎把门停在院外，俩人在门口登了记，门卫大爷才让他们进去了。院里一群小朋友乱糟糟地在玩，见他们进来，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大多数都怯生生的，但眼里也有好奇。秦放问：&ldo;要分给他们吗？&rdo;&ldo;不行。&rdo;刑炎说，&ldo;外人拿东西不能直接分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都得经过院里。&rdo;秦放点头说：&ldo;这样也安全点。&rdo;院长是个老婆婆，看上去得有六十多了，小个子，很瘦，但是看起来很健康，走路很有股劲儿。看见刑炎挺亲切地跟他说话，还问了问另外几个，问司涂身体怎么样，问周斯明和韩小功都生活得好不好。还问了秦放是谁，刑炎说是他朋友，婆婆仰头看着秦放，拍拍他的胳膊说：&ldo;好，好。&rdo;刑炎和她短短聊了会儿，把东西放下，还留了一沓现金，看着应该是一万。秦放不知道他是要来福利院，他习惯了跟刑炎去哪儿都不提前问，所以没什么准备，只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留下了，虽然也没多少。他们走的时候身后有小孩子站在门口凑一堆悄悄看，秦放坐在车上冲他们笑了笑，有个小姑娘也朝他笑，眼神很简单，笑里也透着单纯。俩人也没直接回去，顺便出来买点东西。其实刑炎去福利院这点是秦放没想到的，很意外。因为接触这么长时间下来，他总觉得小楼里住的几个人都是很……怎么形容，有些凉薄吧，除了司涂之外都不是温情的人，司涂正常多了，但那也是跟他们比的。他们都不像是能去福利院的人。一起走着买东西的时候刑炎说：&ldo;我们还小的时候年节院长会去看我们，给我们送东西吃，还给压岁钱。&rdo;秦放感叹道：&ldo;婆婆好善良。&rdo;&ldo;嗯。&rdo;刑炎点了点头，&ldo;每年快过年了司涂都会让去送东西送钱。&rdo;秦放问：&ldo;那他自己怎么不去？&rdo;刑炎说：&ldo;他从来不去，一般都是我和周斯明轮着去。&rdo;秦放伸手过去抓了把刑炎的手腕，刑炎就轻轻晃了晃手，他们好像很喜欢这些温情的小动作。秦放说：&ldo;感觉今天发现了一点你的不一样。&rdo;刑炎侧过头看他，问：&ldo;平时的我是什么样的？&rdo;秦放没答，只笑着摇了摇头。刑炎轻声道：&ldo;自私，阴暗，冷淡，这才是我。&rdo;秦放下意识皱了下眉：&ldo;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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