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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三助他，这个谎一定天衣无缝。阿东将屋内血迹一滴滴擦干，身上又带了一瓶蚀骨散，这东西曾经用在杨冬儿等人身上，他恨他们冒犯黎素，没想到这回，因果轮回，却要自行解决了。一想到自己即将在这世上彻底消失，阿东心底竟有一丝解脱之感。有个地方，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他死在那里，无人发觉，死前撒上蚀骨散，更是万无一失，到时候，黎素见不着他的尸首，也不必平白伤心。阿北一头冷汗，却不敢抬头去看凌九重，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进眼睛，咸咸的，刺得他睁不开眼，却听到大殿门被打开，有个熟悉的声音，惴惴不安道：&ldo;是我。&rdo;凌九重稳如泰山地坐着，看清了来人，笑了笑，道：&ldo;你?&rdo;十三的身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他听出了凌九重话中隐藏的怒意，十分小心道：&ldo;正是小人，那日与阿东上者闲来无事，便坐下切磋一二。&rdo;他的声音轻轻的飘过来，因为隔得远，并不清晰，饶是如此，凌九重是练武之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了。&ldo;你的棋艺倒是不错，既然这样，不如来陪我下一局?&rdo;十三明显怔了怔，他浑身发抖，凌九重鲜少与人对弈，他避开阿北的刻意欺瞒不谈，却要下一盘。凌九重见他在原地不动，便冷笑道：&ldo;怎么，不愿意?&rdo;十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阿北，后者也转过头望他，神色紧张，他摇了摇头道：&ldo;十三愿意。&rdo;从殿门到凌九重座上的距离不远，殿外已有守夜者将门完全敞开，十三知道他与阿北同是戴罪之身，便不言不语，一路膝行过来，至凌九重座下，才停下。凌九重挑了挑眼角，睥睨他，道：&ldo;起来。&rdo;十三看上去战战兢兢，凌九重命人搬来一张椅子，准备棋盘，又瞥了阿北一眼，道：&ldo;既然与你无关，你可以回去了。&rdo;阿北不愿留十三一人在此地，但凌九重显然已是撵人的意思，他再不走，又怕十三被迁怒，只得应了声&ldo;是&rdo;，慢慢走向殿门，一步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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