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月要先伸出爪牙,他才会有兴致在抚摸后一一折断。
徐朗月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在试探,试探温五确定到了哪一步——他果然认定自己失忆了,小少爷演技非凡,登时也学起他的样子,轻蔑地挑眉道:“上次的案子背后是你在主导吧?被你伤害过的人有多少?如果其中有谁恨你恨到捅一刀的地步,我是完全不会感到讶异的。”
温五犀利地审视他的神情,由于彼此靠得太近,哪怕温五的信息素早被破坏,徐朗月还是因紧张而呼吸困难,额头涔涔落下冷汗,但始终不肯退让地盯着他,眼中火彩熠熠生光,漂亮得令人难以直视。
温五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小少爷转身伏趴在床上,“嗬嗬”连声,艰难地试图理顺呼吸。
“演得真不错,我姑且相信你。”温五笑得很柔和,但没有半点上来搭一把手或者推门叫医生的意思,“不过呢,我是个很相信缘分的人,你和我是有一段宿缘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想起来。”
眼看徐朗月快要昏厥,症状和哮喘极像,温五抬腕看了看表,不无遗憾地道:“我的本名是‘奇’,你很应该记住。我很钟意一切能带来惊奇感的事物,你就是其中之一,像你这样精致娇嫩的小少爷,究竟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能给出令我满意的答案。”
温五一直掐秒到欣赏着徐朗月昏厥过去,才优雅地推开房门,悄然离去。
事后温鸿玉和徐长明调监控记录时甚至没能发现他的踪迹,他的人事先黑进了总控室。
徐朗月是被活活憋昏过去的,症状和误食了断肠草的人很像,身体忘记了该怎么维持呼吸机能,最终导致窒息。
温五一直在对他笑,似乎很欣赏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徐朗月用仅剩的力气在心里怒骂他祖宗十八代,连温鸿玉这个远亲也没放过,这种感觉就像受害者眼看着杀手解剖自己的尸体,真是糟透了。
所以温鸿玉赶回来时,徐朗月完全不觉得自己一头扎进他怀里的表现算是软弱——他太需要一个拥抱了。
就连呼吸机也没多大用,只有温鸿玉在他身旁耐心地一点点放出信息素引导,他才能从窒息的深海探出头,稍得救疗。
小少爷整个人压在温鸿玉受伤的一侧手臂上,而温鸿玉刚从父亲的病房里赶回来,得知温五的突然来访,整个人都眉头紧锁:“这里不能再住了,老爷子也在这儿急救,免不了会和他的人碰上。”
温鸿玉深知,父亲这一病,譬如时值惊蛰,毒蛊蛇虫纷纷出动,不管现在徐朗月心里怎么想自己,自己都绝对不能松手,保护小少爷的安全和稳固自己的继承权同样重要。
如果康念能听到他的盘算,恐怕会理智地指出:“当你把徐朗月和整个温氏放在同一架天秤上衡量时,你喜不喜欢人家这件事还用问吗?”
然而眼下温鸿玉要处理的事千头万绪,实在没顾得上理清自己的思绪,倒也不怕挨揍,亲自去找了大舅子,两人研究了许久到底转到哪家私人医院最安全,徐朗月又不能久离温鸿玉,决定好之后他立刻返回来陪床。
徐朗月压了人家半天,这才不好意思地低头道:“你疼吗?”
温鸿玉用另一只手在和下属发消息商讨对策,眼睛也不抬地回答道:“没什么感觉。”
小少爷“哼”了一声:“那看来是我哥揍得还不够狠。”他一边说,一边不解气地揪了一下,“算了,你疼就疼吧,反正也没有你咬我那一口疼!”
温鸿玉感觉就像一只奶猫在拿自己的手磨牙,浑不在意,徐朗月却不想再惯着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害怕温五吗?”
温鸿玉理所当然道:“他和我素有积怨,我是不会留着他们这批亡命之徒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想着除掉我扶持个傀儡,对你当然不可能有好脸色。老爷子没倒的时候彼此还能装一装,现在他是等不及了,到底是刀头舔血的,来得杀气腾腾。”
温鸿玉说罢,冷笑一声:“不过他也太看低了我,能在老头身边平安活到这么大,我难道是个坐以待毙的傻子?我家这些事说了也脏了你的耳朵,你不用太操心,有你哥和我在,他就是想动你也得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徐朗月沉默片刻,喉结滚动,踌躇着开口道:“说到这个,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病的?”
感受到温鸿玉身体一僵,徐朗月有点应激反应,果断从他身边挪开,生怕再被伤害。
温鸿玉只得收敛警惕神色:“……吓到你了?”明明以前是张牙舞爪的精神小猫,现在怎么怯生生的,像被人虐待了一般,连自己的饲主也不敢相信,靠得近了还会发出“咪咪咪”的虚弱吼声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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