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却白皙干净。他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下便被她那双眼睛给锁住。如杏眼眶里一双玄瞳,像投进深夜里染过一般的漆黑,一点亮光闪耀在眼中,像点在茫茫黑夜里的北极星辰。她亦迎上他的目光,明朗坦然,不见半点羞色。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待到她弯腰捡起脚边一根枯枝,迟怿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向她拱手行礼。迟怿才刚刚抬起手,就听她说:“你的剑招好看,却太过死板。”她说话时并没有看他,低着头将枯枝上的枝丫一根根折下,扔到一边,完毕,左右挥了挥,似乎是在试趁不趁手。于是原先要向她行礼的主意一变,迟怿举剑,说:“愿讨教一二。”话未竟,她已经向迟怿冲去。她招式狠辣快准,直往迟怿偏门要害处刺,又全无定法,一看便知根基不稳、来路不正。她手下生起一阵白烟,从迟怿眼前扫过,招式十分古怪,他一个不察,手中的剑竟被她挑落,枯枝尖端抵住他的咽喉。三招。她歪嘴一笑,随手扔掉手里的树枝,转身离开。她这般嚣张,简直欠揍。她才走出几步,东王公便来了。“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跑到这里来了。正好,迟怿,”东王公回头叫了一声迟怿,继续说,“以后便由你照顾式微吧。”迟怿眉峰微促,应承了下来,却见她斜睨了他一眼,满脸不屑。如何,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迟怿,以后你再不是最小的了。”东王公十分欣慰地说道。于是,两万年不收弟子更是从来不收女弟子的东王公,从那日起,便有了他第一位女弟子,一位性格恶劣的女神,从里到外,都给周围一种乌云般阴沉感的女神。迟怿虽然不喜欢式微,但是并不打算违背师尊的叮嘱,准备照例给她介绍蓬莱的起居,式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东王公叮嘱完迟怿就离开了,式微随即也离开,根本不理会她身后迟怿的叫唤声。迟怿并不是热络的性子,叫了她一声不见她应也就随她去了。于是第二天晨习之时果然不见式微。大家都听说了师尊新收了一个女弟子,本来想一睹芳容,没想到等了一个早上连影子也没见到。迟怿面色平静,心中却甚是不屑,她那样的女神,还是不见得好。师兄们甚是失望,师尊却很生气。“迟怿,去把你式微师妹押过来。”押过来?能动粗的意思吗?迟怿无奈领命而去,来到式微的住处。门上上了不知是什么的咒印,敲门也不应。迟怿这才明白师尊不同寻常的命令,她那样恶劣自主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靠平常手段“请”过去,师尊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迟怿毫不迟疑,破开咒印,第一次没有经过允许冲进了神女的居所。庭中不见她,于是迟怿绕道她寝卧之处。她昨日才到蓬莱,床帐还没来得及挂,故而迟怿一眼便看到睡在尽处竹榻上的神女,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衣——一条腿直放着,一条腿屈立着;一条藏在寝衣之下、隐隐绰绰,一条从开缝中探出、暴露在外。式微杏眼缓启,偏过头看向迟怿,随即半起着身子,惊奇这个小子竟然能破开她的术法。式微着衣本就宽松,又加上起身不正,肩领顺着圆滑的肩头滑脱。迟怿眼睁睁看着黑纱从她如凝脂般的肩头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成何体统!迟怿连忙掩门,匆忙说了一句:“快穿好衣服!”他听到她的吱笑声,不知为何,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想,她真是不知羞。式微并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着,连鞋也没穿,紧随着他出来。迟怿看到她轻轻把门向两边打开,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纱衣,甚至连滑落肩头的领口也没有提上去,外面耀眼的阳光照射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愈发似雪。迟怿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呵斥她:“快去换衣服,你知不知羞!”她提裙迈过门槛,赤脚踩在青石板上,清凉之感顺着脚底板袭遍周身。她逼近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胸膛,细声说:“你私闯神女寝居之处尚不知羞耻,凭什么训诫我。”迟怿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她的手指,眉头紧蹙,盯着她的脸,视线不敢有一点下移。又是那一副看了想揍她的坏笑表情。迟怿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快去穿好衣服,师尊叫你过去。”“他要见我为何不自己来?你去告诉他,我只学炼石之法。”说罢,式微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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