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夫人正要追上去,却被青帝拉住,“让他去吧。”“你难道没看到他的样子吗,他那样还怎么出去?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吗,去干什么吗?你怎么能放他走。”“他不是说了为灵鸟而去吗。”“什么灵鸟,那难道不是他编造的谎言?他分明是为……”为那个他原本要带回青帝宫的女神去的。青帝夫人终于明白,原来,早在三万年前,已经有变。“相信他吧,你也拦不住他。”青帝释然一笑。她知道的,可就算知道,就算最后也拦不住他,她还是不能让他去,那是她的儿子啊,她唯一的儿子,她怎么能让他只身犯险。“你总是这样惯着他。”青帝夫人转过身,靠着青帝陛下偷偷垂泪。青帝陛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背,小声说:“夫人,还有外客在。”青帝夫人听了,轻轻抹了抹泪痕,重整仪态,又变回了那个端庄持重的青帝夫人。隐苍本来站在一边看热闹,见他们终于注意到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青帝陛下说:“隐苍君,要留下来喝一杯吗?”青帝宫的茶虽然好喝,却不好多喝。出了这样的事,青帝难免不会怀疑一切都是隐苍君的安排,还有打伤他儿子的账也还没算呢。只是今天不是时候,再不走就真的追不上。于是隐苍君假意做辞,说:“不了,本座还有事,下次再来喝青帝的茶吧。”说着,便化为一道红光,俶尔远逝。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出自:(淳熙己亥,自湖北漕移湖南,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为赋。)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摸鱼儿》【宋】辛弃疾负你残春泪几行旸谷,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守在甘水之畔的侍卫看了一眼远处闪着金光的巨大树冠,这样想。扶桑神木静静地伫立在旸谷岸边,盘曲着身子插入云霄,其叶如荠,蓊蓊郁郁,笼成的树冠蓬松柔软,披盖着太阳柔和的光辉,像一朵巨大的祥云漂浮在云间。树下,一个守卫也没有,只有青衣白罩的神君,在急切地搜寻。他停在扶木笼罩天穹的巨大阴影下,虽然看不见天空、照不到太阳,四周闪耀着的金光照耀在身,如在日下,暖意洋洋。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沉,越来越凉。她在哪里?突然,他听到树的另一边,有聒噪的鸦鸣声,于是寻声绕到树的另一侧。这里是日出之地,三足金乌的栖息之所,本该是和煦宁静的地方,此时却有些不安定。巨大枝干上停驻着成百上千只乌鸦,时停时飞,及其聒噪。离这里再远一点的半空中,悬停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迟怿走近一看,竟是由鸦鸟围成的,里外翻腾。他仰着头,透过缝隙,看见里面有一层金光如茧般包裹着,式微躺在里面,双目紧闭,一脸安详。她绛紫色的神力一股一股向外溢出,穿过金色的茧丝,穿过围绕着她上下盘旋的鸦群,向扶木涌去,逐渐被同化为暖洋洋的金色,滋润着扶木。如此一股两股,从式微身体里逃逸,奔往扶木。最后,式微会因神力衰竭而死,而扶木,会因为得到新的力量而恢复生机。迟怿踩过一只只乌鸦的背,向式微而去,越靠近,越觉得灼热。是太阳之辉,远远地承受便是温暖的,一旦想靠近便会热烈的火焰,灼伤肌肤,烘烤内脏。迟怿身上罩着的月华纱衣,所用天蚕丝是善蚕桑的西陵女神亲手所送,又曾浸润在皎皎月华中四十九天,再由青帝夫人亲手织就,最后经青帝陛下之手放入天泉瀑布,冲刷磨炼三千遍才得此一件,虽为至柔之物,却可拒五行之术,不畏寒暑。纵有这样的神物护体,迟怿还是感觉到了穿透肌肤的灼热感,他手里握着的谷寒剑,却因受太阳之辉的激励,寒气迸发。迟怿此时,一半寒冷,一半火热。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穿过聒噪的鸦群,搂住式微,用力将她带出光茧。献祭的仪式不知进行了多久,此时式微的神力已所剩无几,身体冰冷。迟怿搂着她冰冷的身体,摇了摇她的肩膀,唤了她几声,却不见她有什么反应。突然,他看到原先围成一个球的乌鸦四散,露出里面那个完整的光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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