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除了她不会有谁,是因为救他才会如此虚弱吧。思虑及此,迟怿便欲告安,拱手说:“儿臣无碍,父亲不必忧心,儿臣先行告退了。”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剩下调理气息的事了,只是这一件事急不来,只能靠他自己,于是青帝也不拦他,嘱咐他,“你去瞧瞧你母亲吧。”迟怿又去了母亲的寝宫,不过没有呆多久,青帝夫人见迟怿一脸焦急,心不在焉,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叫他退下了。迟怿匆匆回到小筑,式微还躺在床上安睡,一点要醒来的征兆也没有,一如他离开时的姿势。他或许不应该将她扣留在青帝宫,如果她回到虞渊,是不是会恢复得快一点,可那个时候,她真的还有力气支撑她回到虞渊吗?为什么不告诉他,是觉得告诉他没什么用吗,他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迟怿摸上式微略带潮红的脸,心中的犹豫不决有了决断,轻声说:“不会有下次了。”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出自: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海棠》【宋】素数暗香浮动月黄昏整整十一日,式微才从沉睡中醒来。她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四下帷幕低垂,昏昏暗暗,让她以为是日薄西山时分,起身卷帘一看,屋外灿然的日光险些亮瞎她的眼睛。她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渐渐适应,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景物,树木参天蔽日,青苔斑驳附在树干石块上。她这才想起,这大概是青帝宫。那迟怿呢?她四处走了走,转过一树海棠,透过枝丫,看见正在练剑的迟怿。一片黄叶凋落,随着浓黑的剑身打了几个旋,落到地上。式微见迟怿挥舞着谷寒剑,心中莫名快意。迟怿也立马看到了式微,用力一掷,剑入地下两寸。他快步走到式微身边,“你醒了?”式微一笑,说:“没有,还在梦中。”迟怿知她在戏弄自己,不予理会,正要问她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见谷寒剑挣脱泥土的束缚,飞到式微手中。式微摆弄了一会,问:“这柄剑,师兄用得可还顺手?”迟怿也想戏弄她一番,说:“不顺手,正打算当破铜烂铁扔掉。”“那边扔掉吧,我也不是很喜欢这把剑。”式微说着,就要掷出去。迟怿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子,将剑从他手中夺回,说:“何必如此暴殄天物,此物虽难驯,但确实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宝物。”“扔也是师兄说的,不扔也是师兄说的,师兄若真是不喜欢,便把他还给我吧,省得左右为难。”式微伸出右手,向他讨要谷寒。“我何时说过我不喜欢。”迟怿一下打在她的手心。“那师兄可要日日配在身边才好。”式微趁机说。迟怿摇摇头,说:“此剑过于阴寒,剑气又易发散,若没有剑鞘束缚,不宜带在身边。”式微想了想,说:“从我出生以来,这把剑就已经在虞渊了。剑鞘,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我前几日去拜访了好几位铸剑大师,想请他们为这柄剑铸造剑鞘,他们却说,铸造此剑的天神融入了自己大半的神力,又常年收于阴寒之地,所以要造出剑鞘,首先要寻到能克制如此强烈阴寒之气的材料,其次要当初造剑的天神献出自己另一半精血,方有可能成事。他们都没有办法。”没有剑鞘的谷寒,伤人伤己。式微不知为何笑了出来,说:“哪里用那么麻烦。”说着撕下裙边一大块布,缠住谷寒,剑气顿时收敛。式微身上的衣服,是用若木的汁浆浸染过的,生于虞渊的谷寒自然敛气,只是原本冷酷的墨色剑身被一块从裙子上撕下的破布缠住,完全看不出来是一把令天地变色的宝剑。“师兄若是不嫌弃,就这么带着吧。”迟怿见她裙角处失了一大块,半只脚露在外面,才发现她没有穿鞋。迟怿连忙把她抱回房,让她把鞋穿好,说:“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迟怿没想到自己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先去向父亲母亲请安,正赶上赤帝夫人带着小帝姬前来拜访,母亲便强留下他,他也一直没有找到脱身之法。待他将一切料理完,回到自己的小院,并不见亮灯。她大概是休息了。迟怿燃起一盏小宫灯,才发现整个屋子简直像被洗劫过一样,他的衣服全被翻了出来,胡乱打在地上。迟怿深吸一口气,一挥袖,衣物又整整齐齐地回归原位。他进到内屋一看,果见式微裹着被子躺在他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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