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站在一株古怪的大树面前,背着竹篓的欣真如此说道。
“我还以为,树干上会是树枝,树枝上会是树叶呢!”秦昔时摸着树干,惊喜地说道,“你们真是刷新了我的认识呢!树干之上,长满了各种树干。”
“人头木就是这样,看起来像是一堆光秃秃的树干。”欣真跳到了一根树干上面,大声说道,“用吕三波的话来说,那些想要用人头木制作傀儡的人,只是些用奇技淫巧的丑角罢了。但是明眼人就会发现,吕三波是真的怕这种木头的存在,但是,作为制作傀儡的专家,他也没法绕开人头木的话题不讲罢了。”
“那为什么要这种木头,为什么要叫人头木呢?”秦昔时问道。
“来,我给你演示一下。”欣真将自己的双手,撑在树干上,闭上双眼说道。
与此同时,整个树上开满了肉色的花,又结出了肉色的果。
满树的肉色果实,顷刻间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欣真的脑袋。
它们口径一致地兴奋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被称作人头木的原因了。只要我们切下合适大小的人头,安装在傀儡的头部。那么,这样的傀儡就能无限趋近于人类,能够表演七情六欲了。”
说吧,欣真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而满树的人头也消失无踪了。
“原来如此。”唐华将自己的左手靠在了一根树干上,感叹道。
随后,好几颗与唐华一模一样的人头出现在了树干上。
“太好了!”唐华切下了一颗自己的人头,说道,“我还以为,人头木会长出和袁行一样的头颅呢?没想到,长出来的头颅,还是我唐华的。这样的头颅,配合着能够感知思想,进行自由运转的机智木身体,不能更完美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欣真跳下了树干,说道。
“那我也试试。”秦昔时边说,边将自己的双手靠在了最近的树干上。
没想到的是,秦昔时的脑袋并没有从树干上出来。
而两个长须长发老者的脑袋,却出现在了秦昔时的面前。
“什么玩意?”秦昔时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可是,其中一个老者的脑袋却张开了大口,将秦昔时的手给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另一个脑袋则惊声说道:“徒儿,为师不是有意吓唬你的。能先听我说说话吗?”
“徒什么儿啊?我师父是个秃头的铁匠,懂一些高深的武功,传授给了我。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师父了?”秦昔时疑惑地问道。
“他就是天算门的门主——丁修了!”欣真指着老者的脑袋,大声喊道,“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如果师父不咬你的话,你能不松开手,等为师把话说完吗?”丁修的其中一个脑袋,恳求道。
“你说吧!”秦昔时说道。
“十五年前,我用天算轮进行了推算,得知自己将会在六月十四日的中午,收下一个叫古灵风的弟子。入门之后,他会将自己更名为秦昔时,并在多年后的今天,为我暂代门主之外,将天算门发扬光大。”丁修如此说道。
“又是六月十四日?”秦昔时疑惑地说道,“这一天,正是师父张铁王,说我骨骼惊奇,让我拜他为师的日子。他不仅不收拜师礼,还打造了上好的兵器送我。我父母非常满意,就在当晚举办了拜师的仪式。”秦昔时说道,“难道你查了我的底细,想要糊弄我吗?”
“糊弄你做什么?”丁修摇了摇头,说道,“最终,你还是会抛弃整个天算门,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又何必,让你回来做一段时间的弟子,尽可有可无的责任呢?”
听罢,秦昔时一声冷哼,说道:“又是这种命中注定的戏码了?”
“是的。命中注定,你不会以燕子大侠的身份,在洞窟里做一具骸骨。命中注定,你会在永生泉中再生,并长出一双天命所归的陀地飞轮眼。”丁修说道,“命中注定,你会成为我一时的弟子,短暂的掌门,让一切拨乱反正。”
“你知道这双眼睛的名字?”秦昔时惊喜地说道,“那你知道,我拥有了这双眼睛之后,想要做什么吗?”
“当你看得清仙气流动之后,自然是想要做一个仙人!”丁修说道,“或许飞升成仙,也是你的宿命吧!”
“我开始对你的占算之术感兴趣了。”秦昔时说道,“需要用铜钱或者龟甲,给我占上一卦吗?”
“你的命途,已经在我的千百次占算中,了然于胸了。”丁修说道,“所以,我才会到这棵人头木树底下等你。谁知道,吕三波却安排了门徒看守,趁我不备,将我杀死在树下。所幸的是,那门徒将我埋葬在了人头木树底下,我才有机会与这棵树融为一体。不久之前,我已经杀死了那名门徒,为你们扫除了一场危机。”
“你没有占算到自己的命运吗?”秦昔时问道。
“不,就是占算到了自己的命运,才甘心赴死的。”丁修说道,“此生此世,我都没有办法通过占算,飞身成仙,也没有办法令我的门派兴隆。但是,只要与你相遇,我的愿望却也有了达成的可能。”
“能说的简单一点吗?”秦昔时问道。
“能。”丁修迅速地回答道,“飞轮眼一共有两种,陀地飞轮眼和遮天飞轮眼。未来人将于1034年大量迁徙,来到我们风奚国定居。他们拥有遮天飞轮眼的力量,能将早已定死的未来改变。而你所拥有的陀地飞轮眼,则是天地所生,拥有将命运导入主流的力量。所以,未来人来到你所在的时代,为你安排了新的师父,将你导入迷途,改变了你的命运,让你死在了洞窟。可是,这个叫做唐华的傀儡师,却被天命所驱使,将你从永生泉复活。不论未来人如何改变你的命运,你还是觉醒了自己的双眼,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命中注定,我会在今日,与你对话之后死去。所以,我很珍惜我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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