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内冯子谦为皇后请了脉,恭敬起身回话:“回禀皇后娘娘,您的凤体已无大碍。但今日天气仍较为炎热,娘娘平日里还需多加注意,多用些清淡膳食为佳。”皇后抬眸看他一眼,对着金嬷嬷和银嬷嬷道:“你们俩先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伺候。”两人虽不知皇后为何支开她们单独与冯御医对话,却也不敢多嘴,应诺离开。皇后见冯子谦自请了脉便一直在旁边站着,眼帘低垂,她缓和了口吻:“阿兄过来坐吧,这里也没什么外人。”皇后一声阿兄使得冯子谦将目光移向她,她的眉眼一如当初,岁月似乎并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的印记,一如他梦境中经常遇到的一样,美貌动人。不过,毕竟十年未见,变化总还是有的。她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了很多,当得起母仪天下。沉默须臾,他躬了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皇后则亲自为他斟了茶水。他接下时有些受宠若惊:“娘娘玉体尊贵,折煞微臣了。”皇后望他一眼,哭笑不得:“多年不见,阿兄也学会了外面人的那一套。”冯子谦讪讪笑了笑,目光望向眼前这个尊贵雍容的女子,一时间感慨万千:“今时不同往日,娘娘如今贵为国母,子谦乃一介臣下,自当懂得尊卑。”皇后没接他的话,只又问道:“阿兄为何突然学了医术?”她记得以前他常说,有朝一日能够状元及第,为大夏尽绵薄之力,一展所长,当此生之宏愿。莫非,到如今他又改了主意?冯子谦被问得莫名心虚,为何会学医,自然是希望能够离她近些。这十年来,走进御医院便是他一直朝前奋斗的目标。纵然两人再无可能,但只要能时时看到,他也会觉得心安。可面对她时,这样的话他又如何出得了口?犹记得当初她选择了岑禹,很愧疚地跟他说,一直以来都拿他当作兄长。他目光躲闪着没看她:“几年前偶然遇到家师,觉得治病救人也乃功德一件,又突然无心仕途,便从了医。”皇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忽又问他:“对了,十年未见,阿兄想必已然成家了吧,何时得空就带了阿嫂和孩子们入宫来坐坐。我整日待在这宫里难免发闷,鲜少有人陪着说说话儿的。”冯子谦微微惊了一瞬,旋即苦笑道:“说来不怕娘娘笑话,臣至今尚无家室,孑然一身。”皇后眸中一闪而逝的错愕,再想到他突然入了御医院的事,又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气氛倒是显得颇为尴尬。十年了,大家都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冯子谦默默饮了口茶,关怀地问她:“娘娘这些年过得可好?”“还好。”她平淡地应着。然而这话冯子谦却是不信的,深宫之中,佳丽万千,又能好到哪儿去?她低垂着脸,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他望的有些出神。顺熙帝今日早朝遇到了些烦心事,回到御书房时还发了好一通脾气。后来想到不知皇后病情如何,便过来椒房殿看看。谁知刚到门口,却瞧见冯子谦在皇后对面坐着,目光灼灼,那神情里的暧昧与情意肆无忌惮的流露在外。好在皇后一直垂着头,没瞧见他此刻的表情。顺熙帝原本努力压下的火气,此时越发在心头翻滚了。“咳咳咳!”他很用力地咳嗽几声,生怕殿内的两人听不见似的。皇后闻声抬眸,看到顺熙帝亲自迎了上来,冯子谦则是起身在一旁候着。“陛下怎么来了?”她望着他,软语温声地道。面对皇后,顺熙帝有些发不出火来,但一想到方才冯子谦的眼神,他心里便很不舒坦。他当着那碍眼人的面亲热揽了皇后的腰肢,语调温柔:“刚下早朝,过来看看。你病情如何了,今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皇后笑着摇摇头:“已然无碍,劳陛下惦挂了。”两人在桌边坐下,顺熙帝故意没看旁边的冯子谦,俨然把他当成了透明。“早膳可用了?”皇后点头:“方才用了药膳。”顺熙帝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动作极其亲昵,又见她额头冰凉不再发热,心里也安了许多:“看来冯御医的药膳果然有用,朕该重重有赏才是。”“为娘娘诊治乃微臣的本分,何况陛下已经晋升臣为御医,微臣惶恐,不敢再讨封赏。”冯子谦站在那儿恭谨回着话,不卑不亢。顺熙帝瞥他一眼,却道:“一码归一码,你治好了皇后的暑热之症,朕赏赐你也是应当的。何况,冯爱卿与朕和皇后也算故交,这赏赐嘛也应当与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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