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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人果然危险至极！早该听姜续的话，离这人远远的！马路边的电话亭电线杆上贴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广告，初武百无聊赖地边走边瞥几眼：招工？应该没有姜续适合的。卖二手房？二手还要五十多万啊？不看不看，越看人生越没指望。假文凭？不然我弄个清华本科？咳，算了算了……咦？这什么？治疗淋病梅毒？操！怎么还附照片啊？太恶心了！呃？专治癫痫、儿童多动症、急慢性精神病……精神病？！！初武两眼一亮，凑过去盯着那张被风雨侵蚀得残破不堪的广告：&ldo;……中西医结合特色治疗，权威机构专家会诊咨询，电话……咦，最后一个字怎么没了？&rdo;光头趴在电线杆上死命瞅都没看清楚最后一个字，只好从开始按起，开口就问：&ldo;请问你那是精神病医院吗？&rdo;：&ldo;你家才是精神病医院！神经病！变态！王八蛋！操你！&rdo;不是就不是嘛，干嘛骂人啊？好吧，按：没人接。：对不起您挂的电话是空号……：嘟……嘟……：&ldo;xxx，你丫的个贱x！别以为你没完没了的挂我就会和你复合！再让老娘看到你老娘踹得你半身不遂当太监去……&rdo;初武：&ldo;……&rdo;一直挂到，好听的甜糯女声传来：&ldo;您好，这里是路易斯博爱医院……&rdo;初武：&ldo;咦，这广告上写的是梵高友好医院……&rdo;接线员：&ldo;我们改名了。&rdo;初武：&ldo;……&rdo;接线员：&ldo;先生，我们医院有多位来自海内外的专家坐诊，您有什么疑问请先咨询专家，癫痫请按，多动症请按，精神障碍请按，脑淤血请按，神经内科请按，妇科请按……&rdo;初武：&ldo;……&rdo;按，和那位所谓获得贝诺尔医学奖留美归来，院长兼党委书记兼主任医师的专家聊了十分钟，把初武吓个半死，没胆量继续听下去，赶紧挂机。初武睡不着了，他的枕边人是个精神病，真要人命！姜续翻来覆去，起身坐一会儿，躺下，躺了一会儿，起身，拉开阳台的门逛一圈，回到床边，坐在床沿，叹气，不停的叹气，躺下，没躺五分钟又爬起来……初武忍无可忍，唤道：&ldo;姜续！&rdo;姜续一惊：&ldo;你怎么还没睡？&rdo;初武反问：&ldo;你怎么还不睡？半夜三更的，梦游啊？&rdo;姜续窒了半秒，搪塞道：&ldo;我在考虑李英俊给我找的那份单子要怎么做……&rdo;&ldo;你白天忙个没完，晚上还考虑？别想了，给我睡觉！&rdo;姜续说：&ldo;好。&rdo;果真再也没有动，不是睡着了，而是紧张得不敢睡也不敢动。姜小猪一大早就行猪尸走猪肉，起床洗漱后就和他的笔记本对着墙落地生根，那墙角四周散发幽灵般诡异的气息，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初武提议：&ldo;我们去花鸟市场逛逛？买盆花回来养怎么样？&rdo;&ldo;养花？&rdo;姜续回头看他一眼，双眼空洞无神，&ldo;又不是老头子养什么花？吃饱了撑着。&rdo;初武挖空心思找话题：&ldo;我们去超市逛逛？你有什么想吃的？&rdo;&ldo;没什么想吃的，你随便吧。&rdo;姜续连头都懒得回。&ldo;你休息一下，跟我一起去逛逛吧。中午做好吃的，砂锅牛尾汤？蜜汁乳鸽？花芋烧猪蹄？酒香炒……&rdo;&ldo;你有完没完？&rdo;姜续大吼：&ldo;都和你说随便吃什么都可以！你啰嗦够了没有？&rdo;初武忍气吞声地住嘴，自己一人到超市里买菜去了。他有精神病，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初武在心里默念着，东转悠西转悠，苦恼该买些什么给姜续吃。九节虾么……唉，还真贵，今天就算了吧，下午这虾都不新鲜了，改天早上来买。腌好的牛排怎么贵出去一倍啊？还是买了新鲜的自己腌吧……家庭主夫在超市里前后对比，左看右看：不管是身体有病还是脑子有病，吃营养点总没错！海参……真贵，少买点，就买一只给姜续熬汤喝。食疗么，家庭主夫到中药柜逛了逛，冬虫夏草据说很补，不然来几只？咳，几只吃了还不等于没吃？初武翻出钱包数了数，心里一酸，叹气：媳妇儿，不是你老公我小气，我是真没钱，要有钱就给你买个十斤八斤的，让你当葡萄干一把一把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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