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震骂道:“现在又了?饶你们狗命可以,给爷爷磕三个头!”六行道把腰刀抽出,大骂道:“欺人太甚!老子宰了你。”六行道使出牛劲跳出人群,赵烟枪、郑大川一把没拉住,任凭他举着刀直冲过去。严守震哈哈大笑:“来得好!”身子一晃,就要冲出。啪啪两声脆响,六行道“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脸痛得满地乱滚。严守仁亮出手掌,用齐掌炮指着郑大川他们喊道:“来得好!还有人要来吗?”刚才严守仁打出两颗铁蚕豆,一颗正中六行道的鼻头,一颗打中他的眼睛,那又酸又痛的劲,天王老子也受不住。严守震止住身形,嘀咕一句:“严守仁,你又多事,我正闷得慌呢!”严景天冲郑大川抱了抱拳,说道:“对面的众位兄弟,我们出门在外,也不愿多生事端!既然你们当家的都罢手了,望各位兄弟让出一条路来,我们速速就走。若还有不服气的,我们现在可以一较高下!”说完此话,严景天眼中精光四射,向郑大川他们扫视了一圈,目光所至之处,无人不暗暗心虚,躲避着严景天的目光,谁还敢跳出来生事?郑大川连声说道:“得罪了,得罪了!谢谢几位兄弟,谢谢。”严景天哼了一声,领着众人前行。郑大川那边人群哗啦退开一边,谁也不敢说话。严景天走到马厩边,水妖儿、火小邪、严守义牵着马站了出来,原来他们早就在严景天和郑大川对话的时候来到马厩,解开了所有马匹。严景天他们正要齐齐上马,火小邪还是和水妖儿同乘一匹,只听马厩里有人高喊:“几位英雄,求你们带我离开此地,留我在这里,我小命难保啊!”这不是别人,正是那倒霉蛋钱掌柜,现在被绑着双手拴在马厩里的木桩上。水妖儿叫道:“你不是说要和郑大川拼个你死我活吗?这不是有机会了?”钱掌柜死命哭叫:“众位英雄,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害了你们,可我也是受张四爷使唤,并非自己黑了心肝。救命啊英雄!”贾春子如同一条大虫一样也从草料堆中滚出,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折腾,呜呜乱叫。钱掌柜惨声哭喊道:“贾春子,不是我不救你,是各位英雄见死不救啊!贾春子,你我的命好苦啊!受了张四爷十来年的折腾,苦心经营的客栈也眨眼没了,结果什么都没讨到,还要平白无故丢了你哥哥和我们两个人的性命!我们冤啊!”钱掌柜哭喊得肝肠寸断,火小邪有点受不了,他最害怕见到这种场面,不禁对严景天说道:“严大哥,我看我们就带他们一段吧。”严景天皱了皱眉,却也点头道:“既然是你求情了,那就带他们一段吧!严守震、严守仁,让他们两个各乘一匹马,跟我们走上一段。”严守震、严守仁应了,分别解开了钱掌柜和贾春子的绳子,命他们赶紧上马。贾春子也想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钱掌柜的吆喝,两个人各上了一匹马。严景天冲还呆立在院子里的郑大川他们一抱拳,喝道:“各位兄弟,后会有期!”说着一夹马肚,喝了一声“驾”,一行人带着所有马匹飞奔而出,转眼就跑远了。郑大川、赵烟枪等人呆呆站着,半晌说不出话。赵烟枪愣愣地骂道:“这帮龟孙,一匹马都不给我们留下,下手也太狠了点!”郑大川取下帽子,啪啪猛抽自己的光头,跺脚骂道:“眼看着天就亮了,张四爷就能来了!这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郑大川咒骂不止,远处山头亮光一闪,一轮红日冒出个尖,万道光芒顷刻间洒下,照得落马客栈一片光亮。郑大川见了这日光,更是恨得不能自已,抱着头蹲在地下叹气不止。赵烟枪猛然喊道:“郑老大,来人了!”郑大川抬头一看,只见道路尽头黑压压一片人马,正卷起漫天黄沙向落马客栈蜂拥而至。打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正是御风神捕第九代传人张四爷,张四爷的马匹两旁,奔跑着三只巨兽豹子犬,亦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吼。张四爷的大批人马涌入落马客栈的院落,整齐划一地跳下马来,丝毫不乱。三只豹子犬扑到郑大川他们面前停住,呜呜低吼,目露凶光,只等张四爷一声令下扑上撕咬。郑大川这些人见到张四爷的队伍如此强悍,早就心惊,又见到豹子犬这般的恶兽,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挤作一团。郑大川大叫:“张四爷,是我,是我,郑大川!”张四爷喝道:“嚼子们,退下!”三只豹子犬听话地后撤一旁,但仍然紧紧盯着郑大川他们低吼。钩子兵则听周先生的号令,齐刷刷地从郑大川他们身边跑过,聚在坑边,拿好三爪钩,细细打量坑底。张四爷快步上前,骂道:“郑大川,怎么是你?人呢?钱掌柜呢?”郑大川说话声音发抖:“张……张四爷,这个怪不得我,怪不得我,人……人跑了……”张四爷虎目猛睁:“什么?人跑了?”郑大川畏畏缩缩地说道:“本来……本来,他们困在坑下面,我们一直守在上面,等着张四爷来,谁知道,他们……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跑……跑出来了,就……就……”张四爷大骂道:“知道你们就是些不成器的东西!废物!废物!巨坑杀象、铁笼锁屋都能让人跑了!叫钱掌柜来!他人呢?”郑大川赶忙禀告道:“那个……那个钱掌柜和他们一起跑了!我看……我看就是钱掌柜放他们出来的!”郑大川倒很会栽赃。“放屁!”张四爷大骂道,“郑大川,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钱掌柜是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百倍!”郑大川面如土色,忙道:“张四爷,是我猜的,是我猜的,钱掌柜的确和他们一起走了,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周先生飞奔来报:“张四爷,人的确不在了!没看错的话,坑底屋子的后窗处有一个洞口,很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从地底向里面打洞,才弄穿了坑壁,放了人出去。”张四爷沉吟道:“他们竟有这个能耐?能从钱掌柜的巨坑杀象中救人出去?”郑大川心中一寒,暗想:“老子冻了一夜,怎么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地下挖洞!早知道就不该对钱掌柜下黑手了。”张四爷指着郑大川问道:“我问你,他们一行几人?什么模样?往哪里跑了?”郑大川赶忙回答道:“六个人,六个人,有四个成年人,穿着一样的暗黑色褂子,打头的一个三十多岁年纪,长方大脸,留着短发;其他三个人,有一个爱骂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一个,一张木雕一样的脸。我们就是抓到了他们四个人,另外两个人没抓到,后来一起跑了。”张四爷哼道:“还有两个呢?”郑大川说道:“还有两个人,没看清楚,其中一个好像是个满脸漆黑的半大小子,还有一个,像是一个小姑娘。他们骑着马,钱掌柜也和他们一起,都往南边去了。”张四爷和周先生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点了点头。张四爷喝道:“上马,咱们向南追!”钩子兵听令,齐整整地退回,翻身上马。郑大川颤声道:“张四爷,我们也跟你们一起追?”张四爷翻身上了马,骂道:“你们这些废物,就留在这里等死吧!”郑大川应道:“好,好!张四爷慢走!张四爷慢走!”张四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郑大川,一拉缰绳,领着钩子兵和豹子犬轰隆隆如狂风一样冲出院子,绝尘而去。郑大川愣在原地,摸了摸光头,颤声道:“不愧是张四爷,威风啊!”赵烟枪挤到郑大川身边,嘀咕道:“郑老大,就算没有看住人,咱们至少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张四爷怎么也应该打赏我们啊!郑老大,你是不是忘了说赏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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