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听噗噗噗几声闷响,前方道路上闪出四五个穿着黑甲的怪人,不露面目,与火小邪他们隔着七八米远,只是或站或蹲着不动,也没有过来的意思。真巧很是害怕,靠紧了火小邪。火小邪心里同样紧张,大黑天的,地下蹦出几个“土行孙”,堵在前路,只怕来者不善。王孝先相反镇定得多,哈哈一笑,上前一步道:“我是木家逍遥枝仙主王孝先,幸会幸会!几位高人,可是土家的弟子。”几个怪人中,有人闷声答道:“仙主你好,我们是土家摸金行者!”王孝先松了一口气,说道:“敢问土家高人有什么指教?”怪人问道:“木家人来这里做什么?仙主,你身后那一男一女又是谁?”王孝先说道:“哦!哦!他们是我收的两个人饵,要带去贵州,为避战祸,只能途经此地,想留宿一晚。”怪人说道:“此地土家封闭!任何人不能入内,还请仙主再去南边十里投宿。”王孝先问道:“为何啊?没听说土家在这里有风水事啊。”怪人说道:“土家在抓自家叛徒,事关重大!还请木家仙主离去,以免祸及自身。”王孝先故意装傻道:“啊?土家有叛徒?土家还能出叛徒?谁啊?我能帮上忙吗?”怪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就不劳仙主费心了!请!”王孝先只好向后退去,抱了抱拳,说道:“好吧好吧,木土两家素来关系不错,我就不掺和了!”王孝先牵马回头,低声对火小邪说道:“快走,土家人死板得很,很难惹!”火小邪不敢多言,牵过真巧,跟着王孝先便走。可三人没走几步,就听到村落方向轰隆巨响,回头一看,居然一间草房垮塌下来,灰尘四起。嗡嗡嗡的大号声立即响起。那几个人怪人听了号声,其中一人高声道:“你们快走!切莫回头!告辞了!”说着几个怪人身子一动,如电一般向村子方向赶去。王孝先赶忙继续招呼着火小邪、真巧离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不得了!土家有大动作!别回头看了,上马上马,快走快走!”火小邪与王孝先相识不过二日,见过他各种神态,就是没有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时候。火小邪知道可能事关重大,也麻利地带着真巧上马,随王孝先原路折返,向南方纵马行去。足足奔了有近二里路,王孝先方才放慢了速度,一抹头上的冷汗,说道:“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慢点了。”火小邪把马与王孝先并行,问道:“病罐子,五行里木克土,照理说你不该害怕土家才是。”王孝先说道:“火小邪,平常的土家人,我是不怕。但你知道,木虽克土,但土太盛则反克木!我们一路走来,确实有土家的气味,但到了刚才那个村庄,我竟然对土家毫无察觉,这就足以说明,村庄里的土气极盛,有损木之势,早走早安心,土家的御金行者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火小邪问道:“土气极盛?是有土家的大人物在村庄里?”王孝先说道:“应该是!土家四宗,发丘、摸金、搬山、御岭只怕都云集在此,特别是土家的发丘神官,能颠倒风水,占卜先知,有他们在,我这个小树杈,和废柴差不多!”火小邪咋舌道:“原来病罐子你也有害怕的人。”王孝先说道:“土家还好,还能客气几句,若是金家人在此地办事,啧啧,只怕我们全身都是窟窿了。”“金家!”“对,金家人最擅长用兵器,富可敌国,又冷酷无情,花钱买命,先出来的全是替死鬼,没等你碰到金家正主,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火炮轰成粉碎了。”“你见过金家这么办事?”“没见过,听说的。”“金家对付过木家?”“据说清朝初年,木家支持的吴三桂,就是败在金家手中。最近这一百年,木家、金家基本不打交道,金家人太奸诈,心似钢铁,难辨其念,木家人比较单纯,会被他们利用,所以敬而远之。”“我怎么觉得木家和哪一家关系都不咋地。”“哈哈,木家和火家的关系还行吧。木生火嘛!”“对了,病罐子,你对土家人说,我和真巧是人饵,人饵是什么意思?”“人饵啊,意思是说你是面首,真巧是引药,专门用来办男女之事的。”真巧一听,低低啊了一声,紧紧抓住了火小邪的衣裳。“什么?”火小邪骂道。“办点男女之事,又不会死,快乐得很,而且木家的女子,很漂亮的。保证你做了还想做,吐了还想吐。平常男子可没有这个福气。”“病罐子,你这下流胚子!你带我去贵州,就是干这个?”“呦呦呦,火小邪你看你急的,我不对土家摸金行者说你是人饵,你以为他们能让你这么痛快地走了?”“反正我警告你啊病罐子,调侃调侃我就算了,你敢对真巧不利,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唉……”王孝先仰天一叹,“真是不解风情啊。”三人又走了约摸里路,前方还是一片漆黑,见不到灯光。王孝先闻了几闻,叹道:“土家人是大骗子,前方是有个村落,可惜一点人气都没有。没办法,荒郊野外的,就去前方的村子里,凑合凑合吧。”火小邪说道:“没人岂不是更好,省得你还要把人家麻昏。”王孝先说道:“脏兮兮的,还要收拾,费劲。走吧走吧,有些累了。”三人两马紧赶慢赶,沿着乡间土路进了村,果然如同王孝先的判断,这个村落是个无人村。而村里的大半房屋,尽数崩塌,没有倒塌的房前屋后,全是各种辟邪的道符,看新旧样子,这个村庄并没有废弃很久,最多半个多月。王孝先东张西望,找了一户人家,带着火小邪、真巧推门入内。王孝先进了院子,把马拴好,便走在最后,走走停停,一路念念有词,拿着个小瓷瓶,在地上倾洒。等三人进了房屋,找到火烛点上后,王孝先仍然房前屋后忙个不停。真巧手脚勤快,乘王孝先忙碌之时,收拾好一间房屋,寻了些废弃的布单,铺了三张床。火小邪也不客气,脱了鞋袜,静坐下来,闭目养神。但火小邪总是感觉到,远处的地下有火车哐哐哐驶过的声音,忽远忽近,让人很不踏实。王孝先忙了半个时辰,总算回来,笑道:“现在这里安全了!老鼠也跑不进来,我们大可睡个安稳觉!”王孝先取过行囊,拿出干粮饮水,分与火小邪、真巧两人,说道:“只准备这么多,明天我们再赶赶路,进到山西境内,就有青云客栈。”三人奔波一天,确实累了,草草吃完干粮后,吹熄烛火,纷纷睡下。真巧睡在最外侧,翻了个身,背对着火小邪,鼻息渐稳,看样子已然睡着了。王孝先睡觉不躺,盘腿而坐,手掌向天放在膝盖上,双眼微闭,呼吸微弱,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睡着。火小邪看了一眼真巧,又看了一眼盘腿坐在身边睡觉的王孝先,深吸一口气,用手枕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暗想道:“但愿一路平安,去了木家之后,木家人不要为难真巧。真没想到,路上竟碰到土家人,按臭道士的说法,好像五行世家彼此并不信任……”火小邪胡思乱想一番,感觉着远处地下沉闷枯燥的哐哐哐响动,实在困得厉害,便也闭目睡去。清晨时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火小邪便惊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王孝先用了药物的原因,这一晚上竟然一夜无梦,一觉便睡到现在。火小邪唰的一下子翻身坐起,向两边一看,王孝先还是盘坐在地闭着眼睛,真巧也依旧酣睡不醒。火小邪低叫一声:“病罐子!喂!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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