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听潘子一说,狠狠咽了几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不好意思,我脑子里是有点乱。田问知道我是邪火,应该就是盗拓告诉他的……”火小邪扭身叫乔大、乔二:“乔大,乔二,你们过来,我问你个事。”乔大、乔二两人正学着田问藏去纸团的样子,摆弄着手指,听火小邪叫他们,赶忙跑过来,说道:“火师父,啥事啊?”火小邪说道:“盗拓大师伯有没有和你们说起五行圣王鼎的事情?”乔大脑袋迟钝些,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抓着大脑袋回想,乔二爪子先行答道:“盗拓大师伯提起过五行圣王鼎,就是问我们知不知道。我们就说知道,得鼎者得天下,失鼎者失天下,大师伯就没说什么了。”火小邪又问:“那盗拓大师伯有没有说让你们帮我做什么?”乔大脑袋说道:“这个没有,就说让我们认师父,从此听你们的话。”乔二爪子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火小邪没有再问什么,说道:“走,我们去三太太那里,告诉他们,明天我们留,他们走。”火小邪一行四人回到后院,三姨太他们还没有散伙,见火小邪回来了,都问是什么人来找他,怎么去了那么久。火小邪便说是一个老朋友,不知怎么刚巧也在这里,把田问的事情搪塞了过去。火小邪心里有数,正告三姨太他们,明天商队出发,他和潘子、乔大、乔二留在此地,还有要事待办。无论三姨太怎么问,火小邪都闭口不谈,只是强调他们主意已定。三姨太奈何不了火小邪,只好点头默认,让大家各自散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商队出发,南下广州。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很快整个客栈也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在客栈前厅,店掌柜和两个伙计却一直在角落中低头密议。“真的是土家的田问?”“应该没错,我亲耳听见他自称田问。”“田问,这可是土家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回塌房的事情算是明白了,定是田问所为。”“他打算把这一带的闲人都赶走?”“应该是和净火谷有关,土家护鼎,容不得其他人窥探圣王鼎的下落。”“那田问找火小邪谈什么?他找谁也没必要找火小邪这种不入流的小贼吧?”“没敢去听他们谈了什么,怕漏了马脚。”“无所谓,我们多留心自己就是了。”“田问知道我们是木家弟子吗?”“我们扎在三宝镇不是一两年了,没那么容易暴露。”“我就是担心田问会对我们这里动手,到时候我们是防还是不防?”“虽说木克土,但我们与田问差别太大,防是防不住的!也罢,几栋破房子而已,让他折腾去。”“总觉得不甘心啊,土家人大摇大摆地在木家的林子里撒野。”“不用想这么多了,我们盯紧店内的情况。三宝镇这场戏,我们当个看客就好!切勿参与。”“是。”“店内各处的收味药都下好了吗?”“下好了,无论谁进来,都会留下痕迹。”“好!打起精神来,估计再过几天,三宝镇就没事了。”店掌柜、两个伙计分头散去,恍若无事。火小邪、潘子四人的房内,潘子、乔大、乔二已经睡得鼾声如雷,而火小邪心事重重,怎么都无法睡去。田问什么时候再来,又会安排什么事情?自己一介无名小贼,真的能帮到田问盗取五行圣王鼎?我有这个能耐吗?火小邪口干舌燥,按捺不住,从床上爬起,想去倒一点水喝。房间里黑沉沉的,这也无碍,火小邪护着腰伤,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水。茶壶里水并不多,只有一个浅底,火小邪有心事,没太注意,倒到最后,茶壶盖一下子脱开茶壶,掉在了桌上,啷啷做响。火小邪赶忙按住茶壶盖,暗骂一声,举杯喝水。桌边床上的潘子支吾一声,被惊醒过来,含糊不清地说道:“火小邪,你要出去?”火小邪低声道:“渴了,喝口水,不出去,你睡吧。”潘子哦了一声,迷糊的说道:“你腰伤好点了吗?不方便,就叫我起来。”火小邪想也没想,答道:“好多了,没事的。”潘子嗯嗯两声,又睡了过去。火小邪喝完水,退回到床边要躺下,可身子一扭动,腰伤还是疼的厉害。火小邪暗叹一声:“郑则道这脚真够重的,恼火!”火小邪正要躺下,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床上的潘子,心中巨震:“潘子怎么知道我腰上有伤?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火小邪今天一天,都掩饰得极好,自认为绝不会让人看出自己受了伤,怎么潘子就看出来了?是潘子真的看出来了,还是有人告诉他的?火小邪静静坐在黑暗中,看着鼾声如雷的潘子,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潘子的出现,的确有太多的巧合,但回想和潘子相处的日日夜夜,净火谷中三年的煎熬,两人是出生入死,亲如兄弟,若是潘子不在自己身边,也许自己早就因为孤寂发疯了。要说潘子是敌非友,火小邪宁肯去死也不愿相信,但潘子自从出了净火谷,的确隐隐约约的有些奇怪,他时不时的会发呆愣神,好像颇有心事,不再像以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忧无虑的样子。火小邪一直以为潘子是想女人想的,可刚才潘子突然在睡梦中说自己腰上有伤,让火小邪紧张起来,忧心忡忡。火小邪给自己想了一千个理由,潘子没有事情瞒着他,说出腰伤不过是他察觉到了。可事到如今,火小邪越想越烦,甚至咒骂自己,为什么要怀疑生死与共的朋友?火小邪心中暗念:“潘子就算被人胁迫,要杀我火小邪,我也会把脑袋伸出来,把脖子擦干净,这条命送给他,以解他的难处。那我为什么还害怕?我在怕什么?怕潘子离开我?我又变成孤身一人?”潘子的事情,让火小邪大伤脑筋,简直比偷五行圣王鼎还头疼。火小邪辗转难眠,整晚都暗暗打量着潘子,但潘子睡得比死猪还沉,毫无察觉,潘子、乔大、乔二这三个人的鼾声连绵不绝,一个赛一个的响亮。一直到天光泛亮,火小邪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潘子虽说贪财好色,但喜欢早起,绝不赖床。火小邪睡着了没多久,潘子伸了伸懒腰,就一翻身醒来,迷迷糊糊地唱道:“起床了起床了,要撒尿尿了,啦啦啦。”这是潘子起床的口头禅,几乎天天都是如此,只要念完,才算完全清醒。潘子唱完,撰拳撑手,眼睛猛睁,再无睡意,咕噜下了床,跑到乔大、乔二身旁,一手一个揪住他们耳朵,骂道:“你们两个棒槌!太阳晒屁股了,起床起床。”别看乔大、乔二睡的雷打不动,潘子一揪,这两人一吃疼,顿时翻身而起,再无睡意。这三人折腾了一会,洗漱完毕,潘子便蹬腿跺脚,舒展筋骨,等着火小邪醒来。按火小邪、潘子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潘子一醒,火小邪不管睡得再沉,都是半个小时内必然起床。可这次潘子觉得有些奇怪,火小邪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点没有转醒的意思。其实火小邪已经醒了,一直闭着眼睛听潘子他们的动静。潘子凑到床边,看了看火小邪的脸,低哼一声:“今天睡得很踏实嘛!算了,不叫你起来了,让你多睡一会。”潘子刚一转身,就听身后火小邪低声道:“潘子。”潘子一回头,正看到火小邪笔直地坐在床上,牢牢的盯着自己打量,眼神中颇有深意。潘子吓了一跳,骂道:“火小邪,你玩什么新花样呢,玩炸尸啊!你这样挺吓人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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