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哎呀”一声,暗哼道:“难道是这个道理?”火小邪本想跑回红马客栈告诉郑则道,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我这突发奇想,也说不准,还是明天自己先看看,确认之后再和郑则道商量吧。”火小邪想到这里,耸了耸肩,脑子里倒不再昏沉沉的了,于是快步向大道客栈走去。十九、火灵乍现王家大院内张四爷所住的院子里,一间房门窗紧锁,门外站着七八个钩子兵,眼睛一眨不眨地全神戒备。三只豹子犬也来了精神,在院中来回兜圈,不断昂起巨大的头颅观望。房内,两张桌子拼着的一面台子上,趴着浑身赤裸的灰毛虱的尸体。张四爷和两个钩子兵站在灰毛虱脚边,钩子兵举着烛台,照着灰毛虱的尸体。张四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先生,周先生正仔细地按压摸索着灰毛虱的背部。周先生手一停,摸在灰毛虱的腰椎之上,俯下身去细细观察,在灰毛虱的脊柱上,竟有一个细小的血点。周先生低声说道:“有了!”张四爷赶忙凑过身,看着周先生手指点住的地方,说道:“这是一个血点?”周先生说道:“像是极细的针刺入体内留下的。”张四爷说道:“不错!看这种血点,应该是刺入体内极深造成的,看部位,正是脊柱骨之间的连接处,这一针刺入脊髓中下毒也未尝不可。”周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张四爷,你还记得我们在奉天抓获的黑三鞭说过的话吗?”张四爷沉吟道:“你是说黑三鞭说自己中过火家的火曜针,弄得他每次发作都生不如死?”周先生说道:“对!可惜我们没有来得及亲眼看看黑三鞭的火曜针位于何处就出城追赶贼人,否则我们就能确定是不是火家人杀的灰毛虱,那么王家大院和火家的关系,就清楚了!”张四爷疑道:“如果就是火家人杀了灰毛虱,但他们怎么下的手呢,并没有其他人接近灰毛虱啊?”周先生说道:“恐怕我们住的这间院子就有暗道机关。”张四爷说道:“这个王兴就不怕我们发现?”周先生说道:“恐怕这个王家堡,就是一个极大的贼窝。我们现在没有丝毫证据,和王兴说了,他也不会承认,反而惹来杀身之祸。”张四爷骂道:“好个王家堡,好个王家大院,好个贼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奶奶的,老子端他们个底朝天!”周先生说道:“端不掉的,这里是山西,不是奉天。况且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只能继续装傻下去,暗暗摸清楚这里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能找到严景天的下落,我们立即就走,此地绝不可久留。”张四爷哼道:“想当初在大清朝时,我们御风神捕纵横天下,什么时候要装傻充愣,躲着别人,可眼下……唉,不提也罢!”周先生说道:“现在说是民国,实际上群雄割据,天下大乱,而越是乱世,贼道越盛。从清末起,短短几年,平添了多少名震江湖的大盗!就算是张作霖张大帅,都是一身贼气。”张四爷黯然道:“盗民心,盗天下啊!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周先生点了点头,俯下身子,又要仔细打量灰毛虱的尸身,却听到院子里豹子犬惊天动地地吼叫起来。张四爷和周先生一愣,张四爷骂道:“看来有贼找上门了!”张四爷和周先生快步出门,只见豹子犬疯了一样抓着墙壁,想向上跳跃。钩子兵无不持械,摆好了身形,准备动手。张四爷奔出房门,一个钩子兵上前来报:“张四爷,刚才屋顶有一贼人过去了,让豹子犬发现,就在院子外墙那边,我们追是不追?”张四爷说道:“这是别人的宅子,我们不便动手,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钩子兵答道:“那人身手极快,从屋顶一跃而过,模糊能认出,是一个光头和尚,穿着袈裟。”周先生惊道:“和尚?”张四爷走上几步,喝道:“嚼子们,不要叫了,过来!”嚼子们极为听话,止住了叫声,仍然愤怒不已地低吼着,走到张四爷身边。张四爷隔空抱了抱拳,叫道:“哪路的贼子,出来一见。”“阿弥陀佛,好厉害的禽兽!”一声佛号传来,墙头猛然站起一人,穿着破旧的灰布僧袍,看不清脸面,笔直地站在墙上,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微微左右摇晃,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走一般。豹子犬又要冲过去,张四爷低吼:“别动!”豹子犬极为不甘心地站住,不再前冲,以前爪撑地,不断低吼。张四爷冲墙头那人叫道:“你是何人?报上名号来!”那和尚说道:“小僧法号苦灯。张四爷,御风神捕,久仰大名。”张四爷说道:“你来这里作甚?和尚现在也做贼吗?这是什么道理?”苦灯和尚说道:“阿弥陀佛,和尚就不能做贼?你又是什么道理?我就是来这里看看,别无他意!不过见到各位,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多谢各位,告辞了!”苦灯和尚话音刚落,身子一晃,已经从墙头跳下,再无踪影。苦灯和尚刚走,就听见王家大院内锣声震天,有各处的护院镖师大叫:“有贼啊,有贼啊,抓贼啊!”王家大院顿时乱成一片。张四爷怒哼一声:“现在才知道有贼,已经晚了!”周先生慢慢说道:“好厉害的贼和尚,和尚若是做贼,恐怕真的世道沦丧了……”火小邪在柴房里睡得昏天黑地,哪知道王家大院此时正闹得天翻地覆。火小邪睡着睡着,做起了好梦,梦见自己钻进了一团暖烘烘的云彩里,而且云彩香气扑鼻,火小邪在梦中高兴,干脆一翻身,把香喷喷的云彩搂在怀中。火小邪说着梦话:“真软和啊。”“嘻嘻。”似乎有人忍不住地娇笑起来。火小邪继续说梦话:“云彩还会笑呢。”手紧了紧,把云彩抱得更紧,又伸手摸了摸。火小邪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那云彩渐渐有形有质起来,摸着竟似一个软绵绵的人。火小邪心中一惊,猛然把眼睛睁开,吓得愣住不动,他怀中果然紧紧抱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那女子的脸近在咫尺。火小邪大叫一声,一把将这个女子推开,连滚带爬退后几步,指着这女子喝道:“你是谁?你干什么?”黑衣女子慢慢坐起,轻轻地说道:“火小邪,不认识我了?”月光明亮,从柴房的窗中洒入,这黑衣女子分外俊俏动人。火小邪算是看清了黑衣女子的长相,木然说道:“水……水妖儿……”水妖儿冷冷说道:“见到我像见到鬼,是不是看见我就讨厌?”火小邪赶忙爬过来,坐在水妖儿身边,说道:“我……我没想到是你,刚才……刚才得罪了,我刚才在做梦……”水妖儿并不看火小邪,冷冷说道:“没想到你如此轻浮!刚才抱得那么紧!”火小邪脸涨了个通红,说话都结巴了:“真的……真的不是,我刚才真的在做梦!我骗你,我就不是人。”水妖儿转过身子,看着火小邪,淡淡一笑,说道:“算了……火小邪,没想到是我吧?”火小邪尴尬劲还是丝毫不退,说道:“是,是,你怎么在这儿?我……我……”水妖儿笑道:“你忘了我说过在山西王家堡等你吗?我当然在这里。”火小邪不知道该怎么说,咬着嘴唇不说话。水妖儿止住笑容,眼波流转,突然头一低,掉下眼泪,说道:“火小邪,你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当火王弟子的?”火小邪最怕见到女人哭,又一下慌了,忙道:“水妖儿,别哭,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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